何必说当年,今天也不晚

  主题:为了不使局面过于尴尬,我没有拿出打印出的聊天记录,只是蜻蜓点水地说:“你和茜茜在东北干了什么,我全知道了。”海杰竭尽全力地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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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来的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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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异的女同学茜茜从上海到南京来,想见一见同窗。我临时召集了十来个留在南京的同学。
  
  老公海杰也是其中的一员,他在江东中路一家酒店包间里见到茜茜说的第一句是:“哈哈,离婚后变漂亮了。”
  
  茜茜脸上挂不住了:“你这说的是人话吗?诅咒我啊?”其余几位同学加入聊天,海杰意识到自己的玩笑过火,我小声对他说:“离婚对茜茜的打击很大,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由于在座的大部分为女生,所以话题难免落入俗套,聊八卦,说老公。
  
  茜茜心不在焉地和我谈首饰和衣服,她说:“你们结婚6年了,海杰每个月还给你送花,这是最大的幸福。物质给人带来的安全感有限,爱你的人每日陪着你,即便没多少钱,起码有一个家的港湾。我是最失败的,有钱,却空虚。”
  
  我安慰茜茜:“属于你的幸福正在路上呢,你别着急,该来的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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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往心里去,可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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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1月,几乎每天都要和我闲聊一会的茜茜忽然销声匿迹。
  
  恰逢海杰出差去大连,他每隔几个小时必定主动给我打来电话或者发短信汇报行程。
  
  我没有将海杰和茜茜联想到一起。现实硬是把我的注意力拉到这两个人身上。
  
  在沈阳工作的大学舍友给我打来电话,先是让我猜猜她是谁,接着我们互相调侃。感觉到火候已到,她说:“你和海杰分了?”
  
  “有病吧你,我们的孩子都三岁了,正茁壮成长。”我觉察到舍友话中有话,但不好急切追问。
  
  “他和茜茜什么关系?”舍友说,“事情太巧了,海杰在QQ上和我聊天,想要视频看看我,点开视频,我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茜茜……”
  
  “然后视频突然关了。”舍友说,“我能提供的信息都给你了,有点蹊跷,特意给你说一声。估计我是想多了,你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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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说当年,今天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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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春节前几天,我费尽周折请人从海杰电脑上调出他的QQ聊天记录。所聊内容露骨的程度超出我的承受能力,尽是男欢女爱的细节之类。海杰文采飞扬,茜茜细腻奔放。
  
  我强迫自己别相信海杰会和茜茜说的那些话。
  
  海杰大言不惭地说:“当年没有追你,真是亏大了。”茜茜说:“何必说当年,今天也不晚。”
  
  看得我瘫坐在椅子上差点坐不起身。
  
  海杰说:“她若知道,伤心怎么办?”茜茜说:“我若伤心,你怎么办?”
  
  海杰说:“尽量别在南京见面。”茜茜说:“上海随时欢迎你,等你来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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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装模作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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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假日,我静观其变。海杰淡定从容,他的手机向来大大方方地随便摆放,不怕我偷看。
  
  我频繁失眠,不想说话,脑子里装满了不堪入目的对话。除夕夜,海杰拉我去看烟花,我无精打采地说:“不想看。”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我想象着茜茜在干什么?她给我发了新春祝福短信,只有三个字:“过年好。”
  
  我是不是应该离开呢……我崩溃了,怎么办?
  
  我想从海杰的日常生活中寻找破绽,他不留丝毫蛛丝马迹。有时候,我产生错觉,或许他们的聊天全是假的?
  
  忍耐到2012年3月,我的精神无法再承载重压,不得已,向海杰摊牌。
  
  他正开车带我去珍珠泉,刚过大桥,车厢里飘扬着阿桑的《一直很安静》。
  
  为了不使局面过于尴尬,我没有拿出打印出的QQ聊天记录,只是蜻蜓点水地说:“你和茜茜在东北干了什么,我全知道了。”
  
  海杰竭尽全力地辩解,他说:“你怎么能把我想成那种人?我真不是那种人。”
  
  “你是哪种人?冠冕堂皇,表里不一。”我需要一吐为快,“别装了……”
  
  我歇斯底里地咆哮。海杰减慢车速,靠边停车,他激动之余,急于证明自己,随手从储物盒里抽出水果刀,在手指上划开。
  
  他的手流血了。我竟不知道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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