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感情加油
为爱情疗伤

一个女人的隐私

 这几天白静文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出轨,渴望得到一次艳遇的冲动,而且这种愿望搅得她心神不宁焦躁不安. 尽管白静文是个非常腼腆,非常沉稳的女人;尽管在她三十六年的人生经历中,她一直都安份守己毫无非份之想的生活着;尽管她不论是身材还是相貌,依然有着百分之七八十的回头率,婚后也从未做过背叛丈夫的事。

    可是当那天晚上值夜班时,白静文要不是看到了护士杨文婷与中医科姚天明在值班室偷情做爱的场面,那么她的心海仍然将是一片死湖,就不会泛起这层层波澜,如果事后她没有听杨文婷给她揭开大家都是怎样过双休日的这个秘密,那么她此时此刻的心里也就不会如此渴望一场艳遇,也就不会如此的心神不宁了。

    下午六点,白静文随着下班的人流走出了这个全市最大的人民医院,可她并不急着回家,她拐上了建国西路,尽量拖延着回家的时间,她放慢脚步缓缓在这条服装街上闲逛着。服装店一家连一家,厨窗里的各种服饰玲琅满目令她目不暇接。她并不想买服装,她一年里也买不了几次服装,没有了欣赏自己的男人,女人也就失去了打扮的兴趣,逛街只是出于女人本能的习惯,只是为了推迟进那个让人憋闷得将要窒息的家。她留意观看,发现厨窗里模特身上的时装款款不同,不管是T恤还是牛仔服,件件都体现了设计者的创意和匠心,每件都有种领导服装潮流舍我其谁的气概,这使她觉得更加衬托出自己的落伍和心境的失意,她不由得一阵心酸。她留意观察了一下行人的服饰,要在往年,爱赶时髦的年轻人早在这初夏灿烂的阳光下,穿上迷你裙或夏装裤招摇过市了,可今年由于气候反常仍然寒意袭人,直到现在长裙厚裤还在唱主角。

    当她看到那些一对一对挽着胳膊,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亲蜜恋人或是年轻夫妻,她就为他们感到悲哀;看来这爱情的童话还是将无数单纯的男女骗进了这个美丽的陷阱里去了,当没完没了的重复使你们感到生活的枯燥时,懊悔就是你们的结果。她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忍受这单调乏味的重复生活,重复,明天就是今天的重复,这看不到尽头的重复日子将会催毁所有人对婚姻生活的美妙幻想。当初她不是也与丈夫秦大川爱得死去活来吗?可是,当琐碎的日子成为生活的主题,当无情的岁月淡化了相互间的吸引,当婚后的激情随着岁月的流逝,犹如被无数次稀释的一杯蜂蜜,再也感觉不到当初的狂热与甜蜜时,当初他们这对爱得近似疯狂的夫妻,终于开始了没完没了的报怨,争吵。也不为什么大事,反正相互都对对方不满,一点微不足到的小事都能引起一场争吵,后来渐渐他们就连这种争吵的兴趣都没有了,日子愈久,他们之间的这种冷漠就愈严重,情感上的冷漠竟倒置了精神上的裂变,就连身体都引起了连锁反应,相互都对对方没有了兴趣,可这时他们仍处在生命最旺盛时期,他们共同感到了一种饥渴;精神上的饥渴,情感上的饥渴和肉体上的饥渴!

    他们过怕了这没有激情的婚姻生活,也对重组家庭失去了信心,他们只能冷静地面对现实,他们也有共同继续维持这个家庭完整的心愿,他们也都做了让步,他们仍然坚持还睡在同一张床上,并且规定每月必须有两次房事,不能多也不能少,他们在外人的眼里仍然是一对恩爱着的夫妻。

    直到夜幕完全笼罩住了整个城市,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街巷里闪烁,白静文才踏进了这个不能不回的家门。丈夫秦大川做好了饭菜已经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他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正看着电视。秦大川为她做饭只是一种惯性的延续罢了,并不是对她现在仍然有多么热爱。当初她跟他刚结婚那会,他的确爱她,非常非常的爱,他为她情愿做任何他能做到的事,可这爱现在已经被无情的岁月完全给蚕食掉了,他现在连多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白静文默默地换鞋,洗手,然后坐下来开始吃饭。

    “东东没回来吗?”她敷衍着问了一句他们共同的儿子,也只有这个儿子能成为他们之间唯一的话题。

    “回来要了一百块钱又回他爷爷家去了。”秦大川边吃边说,他并没望她,眼睛一直在盯着电视。

    “他不为要钱还不知道有这个家呢。”她对儿子住在婆婆家一直很不情愿,儿子都快不认识她这个做妈的了。

    “他都上初一了,是个大孩子了,在他面前可不能流露这种观点。”大川虽然对父母长期将儿子留在身边也不高兴,但他不愿在妻子面前说父母的不是。

    “这儿子到底是咱们的还是你爸妈的?”她觉得如果有儿子在身边,这个家里还会有点热闹的气氛,也不至于如此死气沉沉。

    “谁又没抢你儿子,干嘛这样,老人上了年纪怕寂寞,你应该理解他们。”他有些急了。

    “我还寂寞呢,谁理解我呀!”她不由得火气直往上冒。

    “行啦行啦,我理解你行了吧,我的大医生。”他赶紧退却,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让步发展下去又会有一场好架吵,他嘴里喊着她大医生,其实在心里却说;有什么了不起呀,不就是个接生婆吗。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观察着这个被人们称为是自己丈夫的男人,他看到他是这么地苍白,这么地疲倦,这么地忧郁,这么地衰老和孤独,这使她不禁对他生出一股深深的怜悯之情来,其实,他又何偿不是这无奈婚姻的受害者呢!

    “唉——我也就这命了!”她叹口气起身将碗筷收进厨房里去。

    人家做饭她清洗灶房,这也是规定,做为这个家里的成员,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太过份。做医生的都有洁癖,清洗起灶房来总是很认真,也很慢,当她出了灶房听到卫生间哗哗的水声,她不禁蹙起了眉头,一种犹如要进考场似感觉使她一阵紧张,她急忙查看了一下日历,天呐——今天正是五月十五,该与他做“房事”的日子又到了,除了为做这事,他平时是不洗澡的。虽然她与丈夫每月都有那么两次的房事,可那只是例行公事,是各人都在给对方尽义务,是责任使然。这也是他们为了维持这夫妻关系所做的一种举措。

    秦大川洗完澡便又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白静文拿起要换的衣服就进了卫生间。

    白静文喜欢一边洗澡一边想心事,她觉得在这个诺大的世界上,也就只剩下卫生间这点空间才真正属于自己,也只有在这里她才不会感到那种无形的巨大压力,除了这里再也没有地方能够使她的身心轻松一些。淋雨器里喷出的股股温热的细流浇灌着她那依然苗条的胴体,眼看着镜子里那个皮肤白皙如瓷的漂亮女人,自信渐渐在心中升起,可一想到丈夫秦大川连多看自己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她又十分困惑;难道是自己真的老了?难道自己真的失去了女人应有的魅力?虽然自己生育过,但做为妇科医生,自己当然知道该如何保养,该怎样保持这苗条的身材,事实也证明了自己的成功。她仔细端祥着镜中的自己,她看到自己不但苗条如初,反而还增添了一些少妇的风韵和绰约,与少女的清纯相比,这种成熟的风韵犹如一杯酣醇的美酒,味道肯定是绵香而醇厚的,她相信只要是个健康的男人,看一眼都会有种醉的感觉,可丈夫秦大川却熟视无睹,却一再地拒绝喝她这杯美酒,他嫌她不够丰满,乳房不够硕大,还嫌她在床上的表现不够浪,激不起他已疲惫的情欲。

    白静文不禁想起那天夜里碰见杨文婷与姚天明偷情做爱的情景,看着她那消魂快乐的样子,白静文就嫉妒的了不得,想想自己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享受过那种酣畅淋漓的做爱了,她就忍不住伤心地嘤嘤哭了起来。白静文觉得自己不论在哪方面都要比杨文婷强得多,可她觉得自己过得却并不如杨文婷快乐。自己不但个子比她高,而且还依然苗条,甚至还有几份袅娜,自己皮肤天生的白皙,并且还有一对漂亮的大眼睛,自己脖胫修长俊美,双腿挺拔而端直,自己是医生而她只是个护士,自己……反正在哪方面自己都比她杨文婷强好多,可她竟然与好几个都很不错的男人保持着亲密的关系,而自己这么多年却连一次艳遇都没碰到过,她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感到忧伤,感到不平。

    白静文就这么哭了很长时间,她哭累了,心里也好受了一点,她便擦干身子出了卫生间,秦大川已经关掉电视睡下了,她知道他在等她,她就赶紧上床钻进了被窝。

    她等着他快来做,做完了俩人都好睡觉,可他却平躺着一动不动,她只好伸手捅了捅他,他就像鼓足了劲似地翻身爬到她的身上。没有前戏,也没有语言的交流,更没有相互间的任何挑逗,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她只好分开双腿为他将自己打开,他好像并不是很坚硬,冲突了半天也进不了门,她便伸手将它扶了进去,他就呼哧呼哧地开始动作,她赶紧让自己的身体热情起来,可自己的身体就是不听自己的话,仍然那么冰冷,仍然那么生硬,她又一次悲哀地感到这不是自己的意志能够控制得了的。他做着做着便没有了继续做完的兴趣和赖心,他从她的身上翻滚下来忍不住骂了句;“日他妈,真没意思。”便转过身背对着她自己睡去了。

    顿时,她的双眼里就涌满了泪水,她强忍着,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一个女人的自尊就这样被残忍地摧毁了!难道这尘世上还能有什么事,更让一个女人如此地自卑;如此地自暴自弃;如此地对婚姻生活绝望呢?!

    做为丈夫对妻子的冷漠,逼使着他的妻子渴望外遇,渴望从别的男人身上得到自信,找回自尊,鼓起继续活下去的信心和理由,得到补偿,得到满足!

    白静文又一次失眠了,她泪流满面地在忍受着失眠的煎熬中浮想联翩,痛苦万分。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他们这对爱得死去活来的夫妻今天会如此地冷漠,如此残忍地相互伤害呢?!在物质生活上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也不是个贪婪的女人,她觉得自己什么也不缺,她只缺一个能够疼爱她呵护她的男人,可就这么一点要求却也无法满足。她确实琢磨不透这个给自己做了十多年丈夫的男人的心。凭心而论,秦大川并不是一个坏男人,可她也说不清他那里不好,她甚至挑不出他的任何毛病;他不抽烟,不喝酒,他准时上班准时回家,他做饭洗衣做家务比女人做得还好,他从不到娱乐场所去,更不会偷情或找小姐玩,他工作认真,是单位里的技术骨干,是领导只可利用不愿重用的人才,这么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自己却对他越来越没有了感觉,越来越感到陌生,越来越没有了激情。

    难道是自己喜新厌旧吗?她相信自己还不是这种女人,除了秦大川这个丈夫还没有哪个男人走进过自己的心里,她只是有种想要从这苦闷的婚姻里突围出来的欲望,正是这种欲望逼迫着她想要出轨,渴望得到一次艳遇来慰藉她苦难的心灵。

    白静文就这样双眼瞪着这个处在黑暗中的家,苦苦地思索着,无奈又无助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2

    

    虽然白静文平时也很随和,她跟谁也和得来,跟谁也不闹矛盾,跟谁也不是很亲密,跟谁也不是很疏远,但她却挤身在这茫茫人海里常常感到很孤独,很寂寞,心里总有一种空荡荡无着无落的感觉。

    白静文虽然很心疼被杨文婷宰了一顿花了好几百块钱,但她现在觉得值,起码她知道了别人在暗中都是怎样生活的这个秘密,尽管她还没有碰到她想要的那个男人,可她心里明白离这天不远了。

    本来是她白静文发现了杨文婷的丑行,应该由杨文婷请客封住她的嘴才是,怎么事情反而倒过来了呢?

    那天她们俩白天都在家休息,杨文婷竟然来到了白静文的家里。

    杨文婷长得算不上很漂亮,只是她身材的曲线凸凹太过火辣,她那高挺的隆胸,柔软的腰肢和滚圆的臀部,都能唤起男人的非份之想,她中等个,丰满而近肥,她平时看着也不是那种生活态度很随便的女人,也不是那种善于交际的交际花,她比白静文大一岁,是个老护士了。

    进了门的杨文婷很随意地往白静文面前一站,立刻就显出了俩人不论是衣着,性格,还是修养,都截然相反的天性来;与杨文婷浓妆艳抹的热烈不同,白静文有种知识女性的娴雅和端庄。

    她拍着白静文的肩膀毫不脸红地笑着说;“白医生,今天你必须请我一顿,否则,往后你就成了个是非嘴了,别人都会很讨厌你的。”

    白静文非常吃惊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发现了别人的隐秘,看到了你不该看到的事。”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很镇定地笑着说。

    “那应该是你请我搓一顿,封住我的嘴才对,怎么反倒让我请你呢?”白静文觉得是她要请自己吃饭才故意这么说。

    “我一点也不怕你往外说,如果你把这事传出去,挨骂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想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没有自己的隐私呢,谁没有享受生活的权力和方式,你揭露了别人的隐私,就犯了大忌,会被大家所不容的。”杨文婷一付很自信地样子。

    “好家伙,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还振振有词,歪理一套一套的。”白静文在她的身上打了两拳笑着说。

    “静文,我和你在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也了解你是个好人,可你活得太苦了,你睁大眼睛看看,现在这年代谁还像你一样这么消耗生命啊,你还年轻,人又长得这么漂亮,干嘛成天像个修女一样,我从你忧郁的神色上早就知道你过得很苦,很累,为啥不想开点呢?”杨文婷将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那黑油油的长发,很动情地劝道。

    杨文婷的话使白静文想起自己这个死气沉沉的家;想起丈夫秦大川对自己熟视无睹的冷漠;想起内心的孤独;想起无数个慢慢长夜的寂寞;想起为了儿子苦苦维持着的这个家,她就像是遇到了难得的知己似地,禁不住竟呜呜痛哭了起来。她知道在医院里别人都叫自己修女嬷嬷,可别人那里知道她是多么恨这个绰号啊,难道她情愿过这修女般的日子吗?难道她不想像个开朗的女人那样快乐地度过每一天吗?难道她不想像个幸福的女人那样与丈夫狂热地过夫妻生活吗?可谁又知道她已经失眠多年,神精衰弱症困扰得她痛苦不堪呢?她早都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她想改变这种现状,可她不知该怎么办,她想过得快乐幸福,却不知从何着手,她无奈又无助,她想向别人倾诉,可她又怕人家嘲笑自己,在这茫茫人海里,她却找不到一个能够同情她,理解她,听她倾诉内心痛苦和委屈的人,就连自己所在的这座全市最大的医院里,也没有一个能够与自己交心的人,她只感到孤独,只感到寂寞,仿佛觉得自己是漂泊在这茫茫人海上的一叶孤舟,是多么渴望被人拯救啊!

    “妹子,别哭了,大姐今天是来帮你的,只要你听大姐的话,你会得到快乐的,不过你得请大姐好好搓一顿,就看你舍得舍不得了?”杨文婷双手捧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笑说道。

    “我也好几年没在外面吃过饭了,今天咱姐妹俩痛痛快快玩一回,你说去哪吧?”白静文起身梳理着头发,一种只要能找到快乐花几个钱也无所谓的冲动使她破泣为笑了。

    “打扮打扮,拿上银子跟我走就行了。”杨文婷也起身把她拉到卫生间门口的梳妆台前帮她打扮起来。

    白静文跟着杨文婷来到中山路“天外天”酒楼,进了四楼的“情人阁”包间,点好了菜要来了酒,将服务小姐支走,俩人便边吃边聊了起来。杨文婷很能喝,白静文也有些激动,便毫无顾忌地也喝了起来,半瓶酒下肚,俩人都有了几份醉意,话便多了起来。

    “文婷姐,你跟姚天明好上几年了,他爱你吗?”白静文在酒遮住脸时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这句话问出了口。

    “哈哈哈……”杨文婷笑得连刚喝进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你别老土了,这年头只说需要不说爱,把那点可怜的感情留给自己的老公维持家,把身体交给别的男人让他们出力愉悦自己,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可真够开放的。”对杨文婷的观点她不敢苟同,甚至感到很惊讶。

    “咱算个屁呀,咱跟人家那些小姑娘比起来可就保守的多了。知道内科那个叫杨扬的小护士吗?长得像模特一样的那个,二十出头,很漂亮,你看人家是怎样活人的,上千元的时装一天一换,两手戴满了白金钻戒,人家那钱才叫来的容易呢,她知道姚天明医术高名气大,家里找上门来看病的人哪天不塞给他七八百块钱,她瞅准姚天明是块肥肉,人家找到姚天明直接了当的说;‘姚医生,我家里有事急等着钱用,你给我三千块钱,我给你做一个月的情人。’姚天明还乐得屁颠屁颠的,后来才知道人家同时在给好几个男人做着情人呢。”杨文婷有些愤愤然。

    “那……那姚天明也给你钱吗?”白静文怯怯地问。

    “他给我钱?你看看咱这年龄,咱不给人家钱就不错了,人家掏钱玩早找小姐去了,比咱年轻漂亮的小姐满大街都是,只要给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咱们这般年纪能遇到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就阿弥佗佛了。”杨文婷说着双眼潮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沉默,一阵难堪的沉默。俩人的心同时沉浸在深深的伤感里,她们被女人共同的年龄这个敌人给击伤了。

    “静文啊,其实我跟你一样,心里也苦得很,女人到了咱们这个年龄都是一样的,你说跟老公没感情吧当初爱得要死要活的,可这么多年总是面对着这么一个人,闭上眼睛都知道他哪是哪,熟悉得都让人乏味了,一点新鲜感都找不到,一点刺激都没有,他看着你就像看着个玻璃人似的,冷漠得让人愤怒,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离婚吧,孩子都这么大了,就算另找一个,可谁又敢保证他会比现在这个好呢?其实男人都一样,那种新鲜感一过,都他妈一个嘴脸。”杨文婷说完这番话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似乎要将所有的烦恼全赶走似的擦了一把嘴不停地摔着手。

    “我看你还是活得挺滋润挺快活的。”白静文没想到杨文婷也会有跟自己一样的这些烦恼,可她一想到她跟姚天明的事心里还是有些嫉妒。

    “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当初我也和你一样,每天都在郁闷中度过,时间以长我实在憋闷得受不了,就只有去偷情,其实偷情是弥补婚姻缺失最好的方法,每次我偷情回来看着老公就有种愧疚感,就会有种想要好好报答他,好像要弥补给他造成的什么损失似的冲动,这时,我就会变得非常热情非常主动,甚至显得非常浪荡地撩拨他的情欲,激发他的热情,然后痛痛快快地完成一次做爱。可是时间以长,这种表演的次数一多,人家从咱平时的打扮举止上也就弄清了事情的原委,虽然他还搞不清是谁,可已经起了疑心,心里就很不平衡,毕竞咱还是人家的老婆,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那个男人心里不气愤,怎么办呢?那就只有给他也找一个了。”

    “给他也找一个?怎么找?”白静文感到越来越离奇,越来越不可思义,她十分惊讶地问。

    “换啦!换老婆换老公,互相换着玩啊!”杨文婷双手往开一张,做出一付很无奈的样子说。

    “天呐——这种事怎么做?怎么好意思开口说呢?”白静文惊奇得心都猛跳了起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会是真的。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们两口那样活得像尼姑和尚一样吗?现代人对于过周末的含义内容丰富多样得简直让你想都不敢想,有钱的男人包二奶三奶,女人有了钱就养鸭子,过得跟神仙似的,咱们这些工薪阶层的穷人玩不起富人的那一套,咱们就只能换着玩,既新鲜又刺激,还不用花钱,也不怕染上脏病,每个双休日都能换着痛痛快快玩一回,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杨文婷似乎很在行,她为自己能够如此地享乐似乎很自豪,她还有些卖弄地对一窍不通的白静文炫耀着。

    “我不相信大家周末都会玩这种肮脏的游戏,这也许只是你们那几个人无聊的活法,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白静文简直无法想像,几个平时相互都很熟悉,互相都很尊重的人在一起,怎么就能做出这种赤裸裸像动物似的事来呢?可同时,她又有几分好奇,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想偿试一下的欲望。

    “你清高,你不肮脏,可你为啥会这么寂寞,这么忧郁,这么痛苦呢?难道你在老公无法满足自己的性欲时,在欲火难耐无法发泄只能用自慰的方法满足身体的焦渴时,脑子里幻想出来的那个人就是你的老公?白静文,我告诉你,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整天做出一付臭清高的样子,晚上只能可怜地用两个手指来满足自己,满脑子却想像着那些五七八糟比肮脏还肮脏的事的这种人了,我也是女人,我也经历过你的这种情况,快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你不觉得自己太虚伪了吗?你不觉得装出这样一付面孔太累了吗?”杨文婷被激怒了,她激动地站了起来手指着她,像连珠炮似地骂起了白静文。

    白静文也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双眼瞪着杨文婷想跟她对骂,似乎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她硬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地愤怒,俩个女人就这样怒气冲冲地四目对视着,盯着盯着俩个女人的眼里都潸潸流出了泪水,都嘤嘤地抽泣了起来,哭着哭着就同时扑向了对方的怀里,她们抱在一起呜呜地痛哭了起来。

    她们哭了很长时间,把心里的委屈,苦闷,无奈全都哭了出来。后来她们放开手互相望着对方那泪流满面的傻样,“噗嗤——”一声又破泣为笑了,她们都有些难为情地笑着你拍我一掌,我打你一拳嬉闹起来,嘎嘎地笑声中她们又拥抱在一起,似乎有些忘情,似乎又有些冲动,紧紧地搂抱着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你在我脸蛋上吻一口,引起嘎嘎几声笑,我在你脸蛋上吻一口,又嘎嘎笑几声,不知怎么地两个嘴就吻在了一起,越吻越热烈,越吻越忘情,当她们都咬痛了对方的舌头时猛然被疼痛给激醒了,她们同时推开了对方,俩张脸“唰一”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静文,我可不是同性恋者啊……”杨文婷有些慌慌地说。

    “我也不是……你可别怀疑我……”白静文难为情地赶紧辩解着,可她的身体里依然还翻滚着刚才俩人狂吻在一起的那股热浪,她似乎有些迷恋,有些沉醉的感觉,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这种身体反应了。

    “对——我们都不是同性恋者,可我们是最好最好的姐妹,是吧静文?”杨文婷有些信誓旦旦的样子。

    “对,我们是最好的姐妹,肯定是,绝对是!”白静文也点着头一付豪迈的样子。

    “来,静文,姐姐敬你一杯,喝——”杨文婷端起了酒杯。

    “喝——妹子陪你一起喝,干了。”白静文也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一口喝了杯中的酒。

    “静文啊,其实姐姐是牵挂着你的,姐姐平时看着你总是那么忧郁,心里也不好受,刚才姐姐那番话虽然不好听,可目的是为你好,希望你能过得快乐幸福,活人么也就这几十年的光阴,咱女人的青春就更短暂了,像咱们这些韶华不再的女人就只能自己疼自己了,现在人都在疯狂地追求享受,不管是物质上的肉体上的还是情感上的,能得到多少就享受多少,绝不会放过机会,现在大家都把双休日当成狂欢节来过,别看白天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夜晚做的那些事让人想起来就恶心,那种换着玩的游戏我早都烦透了,我只想和一个能够寄托情感的人在一起,平平静静地生活,可我老公已经对换着玩的这种游戏沉迷得不能自拔,我不得不随着他走下去。”杨文婷很无奈地说,她也不用劝自己端起酒就一口干了。

    酒是人类摆脱痛苦最好的依赖品,以前酒是主宰社会的男人们的专用饮品,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女人也在这个世界上占领了她们应得的那一半天地,酒随之也成了女人生活里的一部分,这在充分证明了社会文明进步的同时,也证明着女人们在承担这一半天地时所感受到的压力和痛苦。

    “可这是……是怎么个搞法呢?”白静文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个词。

    “嗨——每个人都有他生活的范围和交往的圈子,就在这圈子里换啊,可玩的方法就多了,如果你感兴趣,以后我带你去玩,不过我们家那口子倒是挺喜欢你的,他常在我跟前念叨你呢,如果你想玩咱们俩家先换着玩怎么样?”已经有了七份醉意的杨文婷双眼充满了血丝,她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住白静文的肩头痴痴地望着她问道。

    “胡说什么呀,咱俩可是好姐妹,怎么能做那种伤害对方的事呢,再胡说就撕烂你的嘴。”白文静也已是满脸泛红,尽管她没杨文婷喝的多,可已经头晕目眩了。

    “这不叫伤害,这叫亲上加亲,来来来,咱姐俩喝完最后这杯酒就算这么说定了,喝——”杨文婷将酒杯和白静文的酒杯一碰便豪迈地一口干了,白静文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很兴奋,她也学着她的样豪爽地将酒一口喝干。

    喊来服务小姐一结帐;四百六十六!白静文心疼的酒都全醒了……

    

    3

    

    这些天白静文似乎很迷惘,她有一种在这茫茫人海里迷失了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的困惑感。

    自从那天她与杨文婷一起喝了酒,听了那么多让她既惊讶又令她很好奇的那些事之后,她们的关系一下子就表现出从未有过的亲蜜,她对这种亲蜜关系既感到兴奋又有几分恐惧。她有时想远远地避开她,有时忍不住又很想依恋她,她们常常在一起说些悄悄话,白静文总是听着杨文婷的那些风流趣事既感到羞臊又非常羡慕,羡慕之后忍不住就会嫉妒,她甚至还有种自己白白活了这么多年,错过了许多好时光的感慨。

    这一周她和杨文婷都上夜班,白天都在家休息。

    下午两点刚过,杨文婷像往常一样敲开了白静文的家门,她一进门就搂住白静文在她那漂亮的脸蛋上吻了一口,然后翻出手提袋里给白静文买的一身套裙让她穿。白静文一看这身款式新颖,做工精细,面料绝对上乘的时装就知道价格肯定不非,虽然她很喜欢,但她从来没有接受别人馈赠东西的习惯,何况是这么值钱的时装呢,她真诚地笑着拒绝道;“你捡钱包啦还是发大财了,干嘛给我买这么贵的衣服,我不要,你自个留着穿吧。”

    “静文,你这么见外姐姐好伤心的,咱俩谁跟谁啊,你看清楚,这可是按照你的身材买的,我专门让那个跟你身材一样的售货员试了好半天才决定买下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大红大绿,专门挑了件你最喜欢的这种桐花色,你穿上肯定既文雅又美观,如果你不要,我这身材哪穿得了,那就只好扔掉算了。”杨文婷说着就要将衣服往回拽,被白静文止住了。

    “那你说多钱,我给你钱才能要衣服。”她只好妥协,但她不愿背这个人情债。

    “静文,你跟我提钱还不如杀了我,干脆扔掉算了,免得生分了咱姐俩的感情。”杨文婷说着便将衣服从她的手里往回拽。

    “行了行了,我收下还不行吗?以后我给你买东西你也不能拒绝,行吗?”白静文只好收下这身时装。

    “行,没问题,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呢。”杨文婷说着搂住白静文在她的嘴上又长长地吻了一阵。

    “穿上试试吧。”杨文婷将她拉进卧室帮她穿了起来。

    “哇——真是太漂亮了,静文,我都爱上你了,如果我是个男人就给你做情人,做老公最没意思,情人才棒呢。”杨文婷围着白静文身前身后地转着看,兴奋地双眼放光,她像男人欣赏女人的美貌似地,竟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

    白静文也感到这身正合自己身材的套裙,不光使自己的皮肤更加白皙,而且还使自己本来就苗条的身姿更加挺拔,仿佛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有种婷婷玉立的美妙感觉。她不禁一阵兴奋,一阵激动,快乐得有些忘乎所以地说;“干嘛要给男人做情人,给你做情人就很幸福。”

    “真的吗静文?我也是这么想的。”杨文婷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一口吻住了她。

    “可我不是同性恋者……”她挣脱她说。

    “我也不是……”她又执拗地吻住了她,狂热而充满着诱惑。

    她想推开她,可她寂寞的灵魂却使她紧紧地抱住了这个唯一能够倾诉的女人;她原以为自己的身体绝不会在一个同性的怀里有所反应,可那类似于激情的热浪翻滚着浪花却漫遍了全身四肢;她焦渴的身心原本渴望一个充满雄性魅力的男人耕耘浇灌,可她却被一个身材曲线凸凹得过份火辣的女人所占有,她渴望情感的慰藉,心灵的充实,肉体的欢愉,她得到了,却满是遗憾……

    

    4

    

    白静文的婚姻生活太过平静了,平静得就像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河,泛不起一点激情的浪花,一切都自然地顺着一种惯性向前走着,她常常觉得不是自己在生活,而是被一股习惯的力量将自己推着往前滑行,她像绝大多数平静的家庭一样,在这个习惯性的秩序里滑行了十多年。

    平庸生活的本身,就是一种腐蚀人灵魂的东西,它在貌似平静的背后,却是那无情的岁月将人短暂的青春和激情被蚕食掉后,最终留给人的就只剩下满脸皱纹地面对死亡的悲哀了。

    虽然白静文总想从这样的生活环境里突围出来,她也一直在心有不甘地苦苦挣扎着,尽管她鼓足了勇气,甚至做好了要跟丈夫挑衅的准备,但是,当她真正要迈出这一步时,才发现自己有着太多的顾虑,这顾虑不是来自对丈夫的担心,而是像绝大多数女人一样——是来自道德规范上的压力,她也和大部分女人一样,对感情的首先背叛有着深刻的恐惧。这也是所有知识女性共同的特点与悲哀,她们受过太多的传统道德教育,骨子里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思想,她们在生活中遇到困境时总是沉默着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下去了想要摆脱这种困境,想要突围时又会瞻前顾后,下不了决心。

    这也是导致心灵极度空虚的白静文投进杨文婷这个同性怀里的直接原因。一对长年在一起工作的俩个女人,关系亲蜜一些谁也不会往歪处想,何况她们住在同一栋楼里,而且各自都有丈夫和孩子呢。随着越来越多的同性恋从地下走到了地上,并理直气壮地呼吁社会的承认,争取社会地位和婚姻法认可的呼声越来越高涨,人们已经对同性恋者不再歧视,也开始理解她们,并对她们表示宽容,这也是引发她们走到一起,减去了她们表面上并没有背叛丈夫的另一个直接原因,因为她们都仍然维持着原来家庭的完整,她们只是背着丈夫偷偷在暗中亲热,相互给予相互索取丈夫不能给予她们的东西,她们认为,对丈夫的背叛,就是有了别的男人,而她们没有,她们只是好姐妹,谁也无权干涉她们,谴责她们。

    杨文婷这个火辣辣的女人只所以对白静文爱得要死要活,完全是对男人的绝望将她逼到了这一步。正因为她体验了太多的男人,而最终看到的却是男人们的同一张嘴脸;好色,贪婪,自私,吝啬,要想从他们的身上得到一点真情,感动一回,简直就是妄想。她再也不愿贡献自己的身体让那些臭男人们取乐了,她在男人们一次次的玩弄中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她不光丢掉了女人的自尊,就连自信也在男人们的操练下没影了。他们常常一边玩弄着她,一边报怨嫌她不够苗条,找不到一点骨感,在他们的操练中她犹如摆在案板上被出卖的一片肥肉,被他们挑三捡四,白吃馒头还嫌面黑。

    起初,她和白静文一样,当婚后的激情被十多年重复的岁月淡漠得丈夫再也对她打不起精神时,她也忧郁过,痛苦过好长时间,可是以她没有激情就活不下去的泼辣性格,没过多久她就红杏出了墙,她的出轨行为被丈夫发现后,为了孩子,为了保住家庭的完整,她愚蠢地用自己给丈夫换女人,从此一发而不可收,几年淫乱的生活使她看到的全是人性的丑恶,她在男人们的嫌弃中恨透了所有男人,她内心也很痛苦,也很孤独,也很寂寞,她悬在半空里的激情无着无落,她内心空荡荡的急需找个人来填补这个空白,最后便将目标锁定了同性的白静文。

    她现在正以一付大男子的豪迈,粗旷,热情似火得就像当年追求丈夫那样追求着白静文。她早就从白静文那忧郁的神情中看到她生活得并不快乐,而且还很痛苦。白静文的沉默忍耐常常令她怜惜她,她以同是女人深知女人的痛苦,女人深知女人的快乐和幸福给予她所需要的一切,不论是物质上的,情感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她给予地豪迈而无私,大气而不带一丝女性的忧柔,她在这种给予中得到了情感的寄托,精神的慰藉,享受到了那种类似于做男人的幸福和快乐。她常常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幸福得象个小猫眯似的白静文,不禁就会生出一种成就感,她为自己将她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而感到欣慰,她为自己能使她快乐而自豪。

    杨文婷不仅让白静文感受到了什么是激情和疯狂,而且还将她推到了快乐的巅峰,她已经好多年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感觉了。俩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她们的接受能力在远离了羞耻,并有了一些开放的心态之后,她们都从对方的身上获得了从她们的丈夫身上得不到的这种特殊感觉。当然这得借助于那些高科技的器具,而那些专卖这种器具的商店为她们打开了方便之门。这使她们感到在这个诺大的人群里,自己并不是单个的另类,像自己的这种情况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专卖商店,如果无人问津的话这种专卖店怎么会越来越多?!

    男人对色情的公开追逐掩盖了女人同样好色的真相,当女人心中潜伏的那条冬眠蛇一旦苏醒,当她们心灵深处的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开,那么她们就会做出让她们自己都感到吃惊的事来,这时的她们比未婚女孩自有一番胆大妄为的野性和疯狂,甚至会变得厚颜无耻。

    这个世界总是这么离奇,离奇得让人无法想像,无法按照自己的设想去生活,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尽管白静文与杨文婷之间这种畸形的恋情令白静文非常迷醉,可她还是时常提心吊胆惊恐不安,尽管杨文婷不断以各种理论给她打气壮胆,还找来很多杂志让她看那些调查报告,以此来证明她们的感情是人类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这个现时代下的一种自然现象,可是她们还是不敢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尤其是她们的丈夫,她们不敢想像,一旦自己的丈夫知道了妻子背着他们在搞这种同性恋的游戏,她们会被他们怎样的看不起,他们会怎样地蔑视她们。

    人常说;有长年的贼却没有长年的防贼心。她们的事还是被杨文婷的丈夫给发现了。

    那天晚上,杨文婷到白静文的家对秦大川说她丈夫带着女儿旅游去了,晚上让静文去给她做伴,秦大川笑笑就同意了。平时她们俩也不是能有机会经常在一起单独相处,只有在值夜班那一周白天家里没人时才有机会偷偷亲热一阵。她们已经有快半月没有单独在一起了,一进门杨文婷就迫不急待地拉着白静文进了卫生间,她们一边洗澡一边嬉闹着玩了起来,当俩人都按捺不住身体的焦灼,都娇喘吟吟地渴望对方的身体猛烈地揉搓自己的身体时,她们相拥着共同扑向了那张柔软的大床。正当她们在最热烈最忘情的时候,杨文婷的丈夫李峰悄悄推开门溜了进来,他直接扑向床上的白静文,他一边狂吻着赤条条的白静文一边急忙撕扯着自己的衣裤,白静文吓坏了,她一边推打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李峰一边向杨文婷求救,最终李峰被俩个女人连打带推地赶开了,并且杨文婷义无反顾地挡在白静文的身前使他无法近前。

    李峰喘着粗气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们在搞同性恋了,我只所以一直没揭穿你们没有往外说,是因为我喜欢你静文,你问问文婷,她可以做证,我真的很爱你,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好几个月了,今晚咱们终于聚在了一起,这是咱们的缘份,咱们一起玩玩谁也不吃亏,如果你们家大川愿意的话,咱们以后就换着玩,今晚咱们仨先玩一夜吧。”他说着又冲向了用被子遮住身子坐在床上的白静文。

    “不要不要……你别过来……我现在就回去……你们俩个玩吧……”白静文想下床走,可衣服在卫生间,她想去拿可李峰就堵在门口,她一急就呜呜哭了起来。

    “李峰,你让静文回去吧,让她走我跟你玩,你想怎么玩都行,求你了,行么?”杨文婷赤裸裸地站到丈夫面前乞求道。

    “不行——想走,没这么容易。白静文,你他妈是个男人给老子戴顶绿帽子老子也就认了,现在哪个女人不偷汉,你个女人给老子戴顶绿帽子老子这脸往哪放,做为补偿你也该让我玩个痛快,要不答应就叫你们家秦大川过来,让他说怎么办。”他说着就到床头柜前抓起了电话话筒要拨号。

    “别别别……我求你了……千万别告诉大川……呜呜呜……”白静文无奈地双手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李峰——你不是人……今天你敢动一下静文我就跟你拼命……我不活了……咱们离婚……我给你换了那么多女人你还没玩够吗……今天说什么也不让你动她……静文快去穿衣服……”杨文婷像头发怒的母豹,她扑到丈夫李峰的身上又抓又打,将他按倒在床上俩人扭打在一起。

    白静文赤条条跑进卫生间急忙穿起衣服出门往自己家里跑去……

    

    5

    

    杨文婷在和丈夫闹离婚,这次不像以前是真闹,她与李峰都不愿让步,否则就离,而他们唯一的焦点还是白静文。李峰的条件就是让杨文婷劝说白静文,让她答应和他睡一晚,而杨文婷宁愿离婚也不同意他的这个条件。

    “文婷姐,他为啥非要咬住我不放呢,我可从来没得罪过他呀。”白静文也是一付愁容满面的样子。

    “他说你跟我好他就吃了亏,他是个从不吃亏的人,尤其是在这种事上,其实他的心病我最清楚,他念叨你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早就瞄上你了,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你这么迷人让人总想怜惜你,我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何况是他那么个好色之徒呢。”杨文婷说着在她的脸蛋上拧了一下。

    “要不我给他掏钱让他去找小姐玩,这样就算扯平了,你们也就不用再闹离婚了,行吗?”白静文觉得这个办法虽然对杨文婷不太好,但她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你以为他没钱找小姐啊,他不喜欢玩小姐,他就喜欢玩良家妇女,尤其是像你这样看着很清高很文静的漂亮女人,他说只有玩你这样的女人才会有成就感,离就离吧,这样凑合着也没多大意思。”杨文婷无奈地苦笑着。

    “这婚姻本来就是一纸契约,这张契约就把两个毫不相知的男人和女人硬是捆在了一张床上,而且还必须让这两个人要过一辈子,其实这是件挺残酷的事,可像咱们这种年龄的人,从小接受的都是传统的道德观念教育,尽管身处现在这种开放的时代,可咱们比不了现在的那些小姑娘,她们从小就生活在一切都开放着的这个时代里,精神上没有咱们这代人这么沉重的负担,咱们这代人婚姻的不幸和失败,反倒成了她们的前车之鉴,她们对同居比走进婚姻更感兴趣,既使结了婚,如果俩个人都厌倦了对方,她们也会很潇洒地挥手说声‘拜拜’,分手后没有一点精神负担,甚至连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可咱们行吗?咱们首先就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加上为孩子着想,怕父母替咱们失望伤心,再想想都快四十的人了,一个女人大好的年华早都过去了,离了去找谁啊?!没结过婚的嫌咱们是黄脸婆,跟结过婚的在一起,对孩子来说亲娘后爹的那矛盾可就大了,烦都能把人烦死,万一找个还不如现在的这位,你说后悔不后悔,因此我劝你千万别离,凑合着过吧,咱们这代人也就这命了。”白静文满脸忧郁地对杨文婷劝说着。自从那天晚上被李峰发现了她们的秘密,她惊慌失措地逃回了家,这些天她冷静地想了很多很多,她以一付深思熟虑的口气对她接着说;“但是话又说回来,这种法律形式的契约婚姻关系,虽然在长期的相处中会消磨掉夫妻之间热情似火的激情,而另一方面确实使人有一种安定的归宿感,并且是人灵魂的唯一归宿。咱们只所以总感到孤独,感到寂寞,感到痛苦,其实是咱们看着现在的那些小姑娘活得比咱们幸福洒脱,心有不甘总想弥补这婚姻给咱们造成的缺失,是心里那个贪婪的魔鬼在做怪,咱们总是想,她们是女人咱们也是女人,咱们吃的苦比她们多,反而活得没有她们幸福,这很不公平,可是如果把咱们现在过的这种生活,再跟咱们的父母他们像咱们这个年龄时过那种日子一比较,咱们可就幸福的多了,社会在向前发展,人一代会比一代过得更幸福,这是规律,既然咱们生在了那种时代,历史决定了咱们的命运,只有保持平和的心态,才能减轻咱们的精神负担和心理压力。”白静文说完这番话,就沉默着眼望着那灰蒙蒙的天空,其实她的心里并不轻松。

    “静文,平时看着你总是那么文皱皱很清高的样子,还以为你是假装斯文呢,听了你这番话才知道,你肚子里还真有点学问,唉——过一天算一天吧。”杨文婷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真不知该怎样解决跟丈夫之间的这种矛盾冲突。

    白静文也是一脸茫然!

    杨文婷与丈夫李峰的离婚官司还没了断,白静文又被丈夫秦大川引发的一起流氓骚扰案搞得头昏脑胀,痛苦不堪。

    白静文是在妇科值班室接到西城派出所打来的电话后,她满腹疑惑云山雾罩地赶到西城派出所时,竞意外地看到丈夫秦大川双手被铐在一张长连椅的腿柱上蹲在那里正哭呢,白静文一看秦大川那委屈样一下子就火了;“你们干什么,现在是法制时代,你们怎么能随便铐人呢,赶紧给他打开,要不然我就找你们局长告你们,打开打开……”白静文说着就去抓办公桌上的那把钥匙。

    “白医生,你先别激动,我们铐他自有铐他的道理,做为执法人员我们肯定不会乱来,你坐下先听我给你介绍一下案情。”那位三十多岁的大个子所长说着拉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他点起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说道;“这位秦大川今天下午六点多钟,在三十六路公交车上一直追随着一位高中放学回家的女孩子,起初他用身体紧贴着人家女孩的后背,后来就在人家女孩的身上乱摸,最后竟然将手伸进了女孩的内衣里摸捏人家的胸脯,是被车上的好几个乘客当场抓住扭送到派出所来的……”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人……”白静文替丈夫辩解着就哭了起来,她简直难以相信,平时那么老实本份的秦大川,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如此令人不解的事情来。

    “白医生,如果你不相信,那个女孩就在里屋录口供呢,你跟我来,可以对质一下。”所长说着起身将她带进了里面的那间小办公室。

    白静文一看那个女孩差点气得背过气去;那是个身体发育得比结过婚的女人还丰满的大女孩,她个子比白静文还高一点,浑身圆得像个皮球,胸脯上的那对硕大的乳房将整个上衣都撑得变了型,她满脸的肥肉将五官挤得全变了样。别说是男人,就是她白静文这个女人看一眼这样的女孩都有些恶心,秦大川怎么会对这样的女孩感兴趣,怎么会不顾车上有那么多人去骚扰她,这简直是对她这个做妻子的极大的污辱!

    “阿姨,不是我要抓他到这来的,是车上的那些人多管闲事,我正给警察叔叔说情呢,我求他们放了他,他们偏要让你来领人。”女孩似乎很真诚地对白静文说,言语里不禁流露出向她讨好的意味。

    “对不起,阿姨替他向你道歉,请你原谅他。”白静文为了息事宁人只好替丈夫向女孩道歉。

    “我没生气,其实……其实这感觉挺刺激的,男同学都嫌我丑,从来还没有男人摸过我呢,就连我爸妈都嫌我长得丑不喜欢我,他长得挺帅的,戴付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我挺喜欢他的……”胖女孩不但没有一丝受污辱后的愤怒,反而像得到了渴盼已久的艳遇似的激动和满足。

    白静文看到屋里的四个警察都在捂着嘴嗤嗤地笑,看来这女孩不光长得奇丑难看,而且还有些傻乎乎的憨劲,她不敢再听她往下说了,再说没准会冒出什么更使她无法下台的话来,她赶紧打断她的话说;“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阿姨谢谢你这么通情达理,阿姨谢谢你谢谢你。”

    白静文摔开那傻女孩,赶紧到那位所长面前嗫嗫地问道;“那您看这事……?”

    所长硬忍住笑指了一下那女孩道;“你也看到了,她不愿告你丈夫,还替他求情呢,说不放你丈夫她也不走,这事如果遇到的是别的女孩麻烦可就大了,人家要个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没个三两千就没个完,也算你们走运吧,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他,可不能再无法无天了,小刘,你把他带进来。”所长对白静文说着转身对那位年龄小点的警察命令道。

    白静文羞臊得脸色煞白,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着,她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大川,回去好好把你做的这件事反省反省,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没正形,老婆长得这么漂亮还不安份守己,你自己想想对得起她吗?白医生,你可以带他回去了。”所长训完秦大川转身对白静文说着伸手握别,她握了一下他伸过来的那把大手,低着头拉起秦大川往外就走。

    “阿姨,你如果不喜欢他,就把他让给我吧……”出了派出所大门,傻女孩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挡住白静文说。

    “滚——”白静文歇斯底里地一声喊叫,似乎连夜幕下的这座城市都抖颤了起来……

    “秦大川你……你……你无耻……”一进家门白静文就指着丈夫的鼻子浑身颤抖着骂道。

    “我是很无耻,我是个大流氓,我变态,我没人性,可这都是被你给逼的,你成天冷着个脸,成天端着一付淑女的架子,我看着你就像是看着个蜡做的美人,你连跟我开个玩笑的热情都没有,你让我只感到作人的失败,让我觉得自卑地无地自容,你是医生,可你不懂一个男人最大的无能就是无法让自己的老婆达到性事的高潮,你冰冷得就像揣在怀里的一条蛇,你让我失去了男人的自信,就连男人的自尊都被你给生吞活剥了,白静文,你太自私了,你连对自己老公最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你孤独,寂寞,痛苦,难道我就不吗?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去挑逗那个丑得让人恶心的女孩吗?那我就告诉你,她的眼神让我看到了她对性的渴望,在她的眼里我是个雄性十足很有魅力的男人,她让我找到了做男人的自信,她让我感受到了搏起的快感……”秦大川已经没有了在派出所戴着手铐那会的极度恐俱了,他进了家门就做好了大闹一场的准备,因为这是避免不了的,同时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别说了——我求求你快别说了……呜呜呜……”秦大川的话使白静文感到自己的心猛然像刀绞似地疼痛起来。

    “不要拦我,我要说,我要把憋在心里好多年的话都说出来,要不我被憋死了还没人知道我是怎么死的,静文阿,我问心无愧地告诉你,这些年我一直都是爱你的,从始至今我没变过心,是你变心了啊,我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替你做家务,都是出于对你的一片爱心,我从不到娱乐场所去玩,也没找过一次小姐,更没感情出过轨,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想,非常非常的想,每当我看着你的冷脸我就想跑出去发泄一番,可我总是硬忍住了这种强烈的欲望,一方面我不愿做对不起你的事,另一方面我不愿花那个冤枉钱,我得给咱们的儿子攒钱供他上最好的学校,供他上重点大学,让他受最高等的教育,我有压力阿,家庭上的压力,经济上的压力,单位里的压力,这些压力都快把我压得精神崩溃了,你知道吗?我们单位领导都找我谈话了,动员我提前内退,可我才四十多岁,退下来干什么去呢?我没答应硬拖着没办手续,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你当然不知道,你只知道跟那个杨文婷打得火热,还搞起了同性恋……”秦大川第一次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泪流满面,痛不欲生,他痛恨哭哭啼啼没有骨气的男人,可妻子的行为使他忍不住泪水哗哗地往下淌。

    “不——我没有……呜呜呜……”白静文打断丈夫的话哭着辩解道。

    “没有?难道我冤枉你了?”秦大川说着进了卧室从衣柜里翻出一个大盒子抱出来,他打开盒子掏出里面的那个两头极像男性生殖器的玩意抖动着问道;“那这是什么?难道这只是女人寂寞时自慰的器具?别骗我了静文,我是你丈夫,虽然我没说过什么,那是我不愿使你难堪,不愿让你很没面子,你又是个极其要脸的女人,可我一直都在暗暗地关注着你呢,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呢?你的这种玩法简直把我的心都给伤透了,你使我感到了绝望你知道吗?”秦大川痛哭着将手里的那个玩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白静文只是坐在沙发上失声痛哭,这时的她也只有用这痛哭来表达所要表达的所有情感……

    

    6

    

    杨文婷最终还是与丈夫李峰离了婚,因为李峰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和对象,现在他们仍然住在一起,既然离了婚当然是分开住,可李峰半夜里还总是敲她的门,每次都被杨文婷给骂走了。杨文婷和白静文之间的事李峰没敢往外说,他怕杨文婷被逼急了将他的丑事全兜落出来,那样的话他就无法再在东城区政府里混了,他这个正科级也就当到了头。杨文婷和白静文悬着的心总算放到了肚里。

    失眠的煎熬再一次折磨着白静文,只有她那与生俱来的坚强不屈的韧性,在苦苦地支撑着她的灵魂。她并不是一个容易对生活产生绝望的女人,她依然在寻求着突围的方法。

    她与杨文婷玩的这种同性恋游戏比有了另外的男人更使秦大川痛心,她在丈夫心中保持了十多年端庄的形象和尊严一下子被彻底瓦解了。由于自己的冷漠,由于自己搞起了同性恋,已经把丈夫逼到了去骚扰奇丑女孩的地步,使他只能在丑女孩那去寻找自信,这不光是他秦大川的耻辱,也是她这个做妻子的耻辱。大川这些天情绪非常低落,他一直陷入懊悔的痛苦里难以自拔,他好几次提出要与她分居,都被她硬拽到了自己的床上,她一改往日总是被动的角色,主动钻进他的怀里跟他说话,激发他的热情,挑逗他的情欲,她甚至把从杨文婷嘴里听来的换妻游戏讲给他听,他说早就听别人讲过,还说他们单位有个认识她的同事对她很有意思,曾对他暗示过,如果情愿可以换着玩玩,当时就被他拒绝了,他说这辈子只爱她,他不愿让任何人动她一指头,可她将手伸到他的下身一摸,却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说自从发现她跟杨文婷在搞同性恋的那天起,他就不行了,说着他就哭了,她也哭了,她说以后再也不跟杨文婷玩这种游戏了,俩人搂抱在一起一直哭到了黎明。

    经历了与杨文婷一番高潮跌荡的情爱游戏,唤醒了白静文冬眠的情欲,她现在对情爱的渴望和需求达到了一生中的最顶峰。她常常感到焦渴难捺,一点很小的刺激都会激起她情欲的冲动,甚至看到画报上那性感的男性图像都会激起她心底的浪花。她自己就是医生,无需找别人她就知道自己并没有生病,这现象只是女人到了她这种年龄时,身体发生变化反应的一种自然规律,正如人们常说的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她知道自己如狼似虎的季节到了。可偏偏在这时候大川却失去了雄起的男性本能,她感到饥渴难捺,她饥饿得像头吃不到食物的母兽,她一夜里常常要忍受好几次情欲涌动的冲击,可她只能无奈地忍耐着忍耐着。

    这天凌晨,白静文又被一阵从身体的某处潮起的情欲激荡得浑身像着了火似地灼热难耐,她遭罪地翻来覆去实在难以忍受,就干脆爬起来下了床,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出门去做一回晨练,以前她没有这习惯,也不知该到哪去好,想想便往体育场方向缓缓跑去。

    她跑出向阳里,穿过东风路,顺着公园路一直跑向体育场。这时,沉静了一夜的城市已经从梦中苏醒过来,淡淡的晨雾在街巷里萦绕着,整个城市在路灯昏暗的灯影里显得朦朦胧胧,自有一番迷迷离离的景象。一些六七十岁的老人兴趣十足地一边慢跑一边摔动着格膊,起早贪黑的生意人也脚步匆匆,急急忙忙赶早都想占个好摊位,白静文缓缓跑在这条公园路上,耳听着街市的喧嚣如涛声般卷来。

    一进体育场大门,白静文的双眼就被蓝球场上那位独自打球的男人给吸引住了,虽然晨雾里远远看不清他的相貌,但他那跳动的矫健身影,和每投一次蓝都发出的那声“嗨——”竟像磁铁似地吸住了她的双眼,她不由自主地向他跑了过去。

    要是在以前,白静文绝不会对一个陌生男人感兴趣,更不会跑向他去注视人家,她只会默默地悄然离去,既使心里有那种愿望,她也没勇气欣赏丈夫之外的男人。可是自从她与杨文婷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懂得了很多事情不争取是得不到的,她开始改变往日的端庄娴雅,变得主动起来,何况,她是那样地渴望能与一个活泼健康的男人交往呢。

    她站在蓝球场外,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悄悄盯着这个男人,她越看越激动,越看越痴迷,禁不住心竟怦怦狂跳了起来。她原本黯淡的双眼里渐渐焕发出了光彩,好像一个得了相思病的人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情人;好像一个在沙漠里即将渴死的人见到了一泓清泉;好像饥饿的婴儿见到了饱满的乳房。他简直是她见过的最具魅力最性感的男人;他一米八的个子,瘦条脸,双目如炬,他带球奔跑,跳跃投蓝,身形是那样的矫健,他的每个动作都显得潇洒自如,他在诺大的球场上独自奔跑,带球投蓝都显示出他是个精力充沛朝气蓬勃的人。

    这一刻,白静文都快要疯了,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狂喜!

    也许是天意怜悯她这个在郁闷中苦苦挣扎了多年的女人,也许是命运对她的垂顾,也许是生活本身对她的又一次考验,突然,他的那个蓝球竟咕噜噜滚到了她的脚下,她弯腰捡起望着他,他笑着对她招了招手说;“麻烦你扔过来。”她一咬牙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今天就做一回杨文婷!她便拍着他的这个蓝球向蓝板处笨拙地跑了过去,她双手用力将蓝球投向蓝环,她觉得自己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球连蓝板都没碰到,落下来还差点砸在自己的头上。

    “哈哈哈……小姑娘,你太柔弱了,太缺乏锻炼了。”

    “你才是小姑娘呢,瞧你那什么眼神,别瞧不起人,咱俩比一场怎么样?”其实她听着他叫自己小姑娘心里特幸福,对一个女人来说,没什么能比这样的错觉更令她快乐的了。

    “呵——还挺倔,有个性,我喜欢,输了可不许哭鼻子,我可不会哄女人。”他左手抱着蓝球,右手竟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她伸手一挡,他拍着球就跑向了那边的蓝板,她紧追上去在他就要举手投蓝时,将他猛推了一把,抱起掉下来的蓝球就往自己蓝板这边跑,到蓝下瞅准蓝环用力一投,天——竞然进了。

    “不算不算,你早都走步了,你耍赖,哪有这样的玩法。”他追过来夸张地大笑着说道。

    “我就这么玩,爱算不算,亏你还是男人呢,输不起就算了。”她笑着挖苦他。

    “好,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还怕你不成。”他说着接住她传来的球往自己那边带着球跑去,她追上去又推又拉,一付胡搅蛮缠的样子,两个人都大笑着开心地玩了起来。

    渐渐每当她抱着球时,他装着抢球就有意无意在她身上碰摸一下,她装着不知道,也不吭声,似乎在纵容他,似乎很高兴他这样,她心里知道他的那点坏,她也高兴接受他的那点坏,她似乎还希望他能更大胆一些,他就总让她拿球,就总是碰摸她的身子,她的背上,臀部,手上,都被他碰摸了个够,后来他得到了一个绝窍,在她背后抢球就能碰摸上胸脯,甚至还可以将她搂进怀里,虽然只有一两秒钟,但他已经在尝试着更进一步的举动。

    “不玩了不玩了。”理智告诉白静文适可而止,再继续玩下去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也知道自己就是自己,自己毕竟不是杨文婷。就连她自己都为自己的这种决定感到遗憾,同时又为自己的这一决定感到很自豪!

    “怎么啦大小姐,正玩到兴头上怎么不玩了?”她的退出使他很败兴,有种故事刚开了个头就已经结束了的遗憾。

    “我还要上班呢,回去洗洗也该给老公做饭了。”她抬出丈夫想要断了他的那种念头,可她自己却有种错失了的失落和遗憾。

    “能告诉我你在哪工作叫什么吗?”他满眼期待地望着她那因剧烈运动,而显得艳若桃花娇媚动人的脸庞,含情脉脉地问道。

    “我就是我,我看没这必要吧。”这时,她猛然想起了丈夫秦大川,想起他对自己所有的好,她暗暗对自己说;再也不能做背叛老公的事了!

    “告诉我,咱们可以交个朋友,你真的很漂亮。”他说着往她的身前凑了凑,眼睛盯着她波水盈盈的双眼。

    “该不会希望我给你做情人吧?”她大着胆顾意逗他道。

    “我求之不得,希望你能答应我。”他深情地盯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头伸过来像要亲吻她那丰满红润的嘴唇。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行!我有丈夫,我很爱他,拜拜——”白静文说着转身往回跑了起来,尽管她没回头,可她能感觉得到后背上依然有他仍在注视着自己的温热目光。

    一跑出体育场,白静文就停住了跑动的脚步,缓缓走了起来,一种深深的懊悔猛烈地激荡着她的心,她双腿一阵酸软,似乎没有了一点力气。她为自己错失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子而深感遗憾,也许这次的错失决定了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具有如此魅力的男人,决定了自己必须陪伴丈夫秦大川这一个男人度过一生的宿命。可她再想想,觉得世界这么大,比丈夫更出色的男人多的是,做为一个女人,各人有各人的命,各个女人有属于各个女人的男人,别的男人再好再出色那是别人的男人,别人的男人不属于自己,自己的男人那就是自己的丈夫——秦大川!

    她为自己最终还是抵抗住了如此出色的男人的诱惑而深感欣慰和高兴,这使她有种获得胜利的快感!

    做为人,心里有些想法和念头并不奇怪,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自然现象,可这些想法和念头必须服从法律和道德规范,决不能将这些想法和念头付诸于行动,否则,不仅会给社会造成危害,还会伤及家庭与自己,自己与丈夫只所以这些天都在痛苦地做着自我反省,正是因为将这些怪念头付诸于行动的结果。

    自己今天早晨只所以跟这个男人玩这样的一次游戏,那是对自己心理的一种自我调试,以前自己总是要在丈夫面前保持一种端庄娴雅的淑女形象,甚至晚上在床上都不敢过余放纵自己,怕大川嘲笑自己好色浪荡,谁知长此以往,竟将夫妻间的做爱搞得寡淡无味,反而像上刑场似地让俩人都感到恐俱,现在自己终于明白了从不公开谈论性生活细节和技窍的夫妻,未必就是心灵洁净,未必是会感受到性爱快乐的夫妻,反之越是能够以促进夫妻感情和身心健康为目的,能够公开谈论性生活的夫妻,就越有可能成为心灵坦诚的夫妻,就越能感受得到性爱快乐和幸福的夫妻,甚至在床上可以尽情发挥,互相挑逗,语言交流。

    经过这些天的反省思索,白静文虽然明白了这些道理,可要真做起来她却缺乏自信,女人总是要通过男人的恭维追求来证明自己的魅力,也许这是她对衰老的一种恐惧吧,她担心自己已经成了不被异性所关注的黄脸婆,所以她要通过一个出色的男人,来证明自己依然魅力十足,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使她快乐,使她幸福。

    她信心十足地跑了起来,迎着东方升起的朝阳,跑向自己的家,跑向在家里等待着她的丈夫——秦大川。

    

    

    完

    

    2007年6月1日写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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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名称:《一个女人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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